第一百三十六章 “闲话”(1 / 2)

贞观荣耀 陈叔挚 1057 字 10个月前

牛进达,契苾何力部的攻势可谓水银泻地,李宽到底高昌城之时,他们的捷报已经到了,二部圆满完成任务,夺二郡及其所有附属县城,正在回师途中。  截止到贞观十四年二月初八,高昌国一都三郡二十二城,就只是剩下眼前这座王城,孤零零的矗立在这片已然易主的土地上。  侯君集掐腰站在营中,乐呵呵的看着将士们卸物资,把成群的牛羊赶到后营。有了这批物资补充粮秣,短时间内他可以不必为粮草发愁了。  哈哈......“我说楚王殿下,你这一手可是解了老夫的燃眉之急,老夫代全军的将士,谢谢殿下了。”  李宽也是微微一笑,很是谦虚的回话:“大帅说得哪的话,末将也是交河道的一员,都是为自家办事,何来的功劳!”  听到楚王这么说,侯君集更高兴了!他这个人向来是眼高过顶,能入他的眼的不多。当今位下的诸位皇子,除了太子爷,他最喜欢的就是李宽。  在老侯看来,李宽有一个其他皇子都没有优点,那就是不忘本。即便认祖归宗,复爵封王,也依然没改身上的军人本色,从不拿身份说事,一切以规矩为准。  摆手打发了身边的诸将,侯君集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殿下,走,说两句闲话!”  高昌的战役,马上就要进入最关键的时刻,打下这最后一座都城,西域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,就算是清除了。朝廷即可以恢复商路,也能震慑西域诸国,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  可三天前,他女婿贺兰秘送来一封信,在今年的秋猎中,太子坐骑受惊,人跌落马下,左腿的踝骨被踩中。伤势非常严重,御医说殿下可能落下残疾,无法正常行走。  陛下震怒,令长孙无忌领衔,着三法司、百骑卫胁从办差。东宫、太仆寺、内侍省等各司,抓了五百多人,着实掀起了一场大狱啊!  打仗,侯君集从来都不担心,他就担心后院起火影响到战事。他知道,楚王虽然表面对太子不假辞色;但有千秋殿相扶总角的情分在,兄弟之间私下的交往颇多,他是不会害太子的。  李宽挑了一下眉头,很是疑惑问侯君集:“东宫那么多卫士,而且有自己仆寺,太子的坐骑怎么会出问题?”  太子是什么待遇?跟皇帝几乎没有任何差别,任何方面的防范级别都是最高的。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纰漏,要不是出事了,说出去都没人信。  侯君集摆了摆手:“千帆啊!你怎么还想不通,那個问题自然有赵国公去查。我们要注意的是,在军中假痴不癫的那位。”  话挑明了吧!李恪,一个监军,他不好好在中军呆着,为什么非得跟着李宽到处跑?还不是有意识的把自己摘干净?  像李恪这种身份的人,做什么事,都是不用亲力亲为的,他身边有的是人会去做。就像在交河道军中,副大总管,左屯卫大将军-薛万均,就与吴王过从甚密。  “不会吧!”,李宽摇了摇头:“老三不是那种阴险小人,他才多大,能跟老江湖一样老辣吗?”  瞧李宽不信,侯君集左右瞧了瞧,见没有人,压低了嗓音,急躁道:“千帆,那是你还不是足够了解你这个弟弟!”  李宽看到的,那都是表面现在,李恪这小子无论是脾气秉性,还是心机手段,都颇似他外公隋炀帝,奸滑着的!  侯君集给他举个例子,满长安的勋贵官员,没有一个不知道郑丽婉是朵扎手的玫瑰,谁都怕沾上她,惹上亵渎皇权的嫌疑。  可唯独李恪毫不在意,每个月的初一、十五,到郑府与郑丽婉下棋。这说是下棋,实际上干了些什么,可就不好说了。要知道李恪的外公隋炀帝,那就干过这种事。  也就通过这一点,侯君集就断定,李恪的人品有问题,跟他外公当亲王时一样,表面恭谨,内心奸诈。他连这种事都能干出来,还有什么是干不了的。  侯君集这辈子,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,这样就养成了他凡事都往坏处想的毛病。若李恪真是幕后指使,他们还让其摆脱了嫌疑,李宽和他也对不起太子啊!  说了这么多,李宽算是听明白了,侯君集这是让他监视自己的亲兄弟啊!这事别说道义上说不过去,于法也不合规啊!监视亲王,那可是要请旨的。  李宽是百骑老大不假,可百骑也有百骑的规矩,不能胡来!更何况,现在正值决战之际,他的玄甲军正在摩拳擦掌,为国建功呢!李宽哪有精力去管这事?  再者说,侯君集那话怎么说的,皇家秋猎,那是不是年长一点的皇弟、皇子都要参加。他们想害太子岂不是比李恪方便多了,要查也该是从他们先查起。  李恪随玄甲军出征以来,那是一个外人都没见过,也没什么异样,查什么啊,有什么可查的!  “大帅,你是小王的老长官了。论打仗,您是前辈,小王无论如何都是赶不上的。”  “可说道查案,自从在右翊府当差以来,这几年小王经手的没有一千,也有八百!”  刺王杀驾这种事,敢做的,要么不怕死,要么让你抓不到尾巴,否则没人去做!与其说,李承乾坠马案,是那些觊觎储位的兄弟所为,莫不如说有人想浑水摸鱼。  就像那年,逆贼宇文宝行刺一样。不抓到罪魁祸首,就会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天家兄弟相争,手足相残。  侯君集皱眉沉思片刻,点了点头:“恩,伱说的有道理。这事,疑点却是很多,老夫不能因为偏见就以偏概全。”  “当务之急,是尽快结束高昌的战事。尽早班